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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卿之所以吞吞吐吐，是因为怕自己不经意间的话会伤到九方离。
毕竟人家刚人云端跌进了地底。
九方离看起来还是一幅不屑天不悄地的狂傲模样，实际上心里不定怎么煎熬呢。
公玉卿觉得自己不能再在人家血淋淋的心口上撒盐了，于是说话便变的小心翼翼了。
她的这点心思九方离不用猜便能看透。
有那么一瞬，他也不知自己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
她还真当他是落草的凤凰了，她居然对他同情怜悯起来了。
不对不对，她现在的神情已经不是把他当成落草凤凰那么简单了，她好像把他当成了被主人撵出家门的老狗残狗似的。
那已经不是怜悯而是侮辱了。
九方离随手扯下一片彼岸花叶又随手弹了出去，懒洋洋道：“公玉卿，你还真当我死了不成？”
嗯？
“你没死？”
公玉卿狐疑的转首说道：“没死你怎么会在黄泉路上？”
九方离懒洋洋道：“你不也在黄泉路上么？”
“……”
公玉卿有一瞬的哑然。
她来到黄泉路上纯属偶然，但是能够来到冥界却是律浮生之故。
那他呢？
“与你一样。”
九方离声音中有些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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