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兵大学生学制从两年到三年不等，凌漪读学校两年就毕业，她最近刚毕了业，分配到出版社工作，她父母不在本市，一到礼拜天就来傅家。
凌漪还是从傅家知道方穆扬结婚了，结婚对象是在医院照顾他那一个。
她听到消息那一刻，只觉得方穆扬太过仓促，他们还年轻，何必这么早就把前途和另一个不甚了解人绑在一起。
她为方穆扬惋惜时候何尝不为自己惋惜，按常理，她应该恭喜他们，再附送他们一份礼物。
但她做不到祝福他，尤其他结婚对象是费霓——这个人曾请她去医院看方穆扬，她一次都没去，现在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她，或许还会添油加醋。
迟早有一天，费霓会毁掉方穆扬对她所有好印象。
费霓在衬衫外单穿了一件米白色坎肩，现下已经入秋，单穿一件衬衫总有点儿冷，费霓穿着和她长相都给人一种柔和感觉。
凌漪受过以貌取人苦，知道人长相和品质应该分开看。
凌漪对着费霓也挤出一个笑，她有点儿怕费霓，不想得罪她。
她固然有苦衷，可被费霓宣扬出去，旁人只会觉得她自私，傅伯伯傅伯母没准也会这么以为。
费霓脑子马上闪现了方穆扬给她地址，是这儿没错。
她第一反应是，方穆扬和凌漪又有了联系。
假若他俩旧情复燃，方穆扬同她离婚从她房子搬出去另结良缘，她也不反对。
她在结婚前便想好了这一步。
他们现在有没有联系，都并不影响她来意。
凌漪对着费霓多少有点儿尴尬，但费霓看上去却颇为坦然。
“这是傅社长家么？”
傅伯母走到门口，问她：“你是……？”
“我是方穆扬爱人。”
“你就是小费？快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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