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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宓含烟扮了一名弱质纤纤的官家小姐,路上还买了一对落难的母女充贴身仆婢,由汾水一路乘船转道渭水,竟是一路风平浪静,连个蟊贼也没遇着。
如若不是有其它强大力量牵制着魔师阁,那么就可能是庞斑已完成布局,不需阻挡她继续南下的脚步。
又或者,前方还有更难对付的敌人正等着她。
但即使是如此,任凭宓含烟苦思冥想,亦未能想出破局之法,除非无上宗师令东来重回人间,抑或是布达拉宫喇嘛僧王鹰缘活佛出手相救,否则就连再次崛起的黑榜第一人、覆雨剑浪翻云,此时也非魔师庞斑之敌手。
宓含烟思来想去,最终只传了一封信,以字谜提醒师兄风行烈大难临头,至于宗越叛变一事,若说她所敬佩的师兄未有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笑话。
到了西安府的地界之后,宓含烟便弃了船雇了车马随扈,由西安城城东的长乐门进入这座由秦王樉镇守的城池。
虽说自当年朱温挟持唐末帝迁都将长安城拆个精光,这座城池就由历史上的辉煌急速衰落,然而时至今日,西安仍然是大明的西北重地,当今甚至曾经考虑过定都西安,因此这里的城墙和钟鼓楼都是帝都规制,而秦王在诸位藩王中亦是年龄最长、兵权最重,又担负着拱卫西北边疆的重任,隐隐有“天下第一藩”之势。
在城南找到了那处专卖胭脂水粉的画眉庄后,宓含烟命小婢送上了丝帕与口信,谁知当日便有人找上了她暂住修养的小院,那领头的老仆一番好言相请,宓含烟便也应了。
不得不说,她对于阿茹娜那神秘的母亲,的确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好奇。
宓含烟并没有带上任何人,而是将仆从就地遣散,更赠了那对母女些许银钱,足够她们安家度日,随后乘坐老仆阿四所架那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由城南一路往东北隅而行,最终停在了几乎占据城中六分之一面积的城中之城处。
过了那出奇高厚的城墙与深广的城河,宓含烟在内城的西过门廊桥前下马换轿,由两名粗通拳脚的健壮仆妇抬着往背面前行,期间路过了一处景观园林,可谓水陆草木之花甚多、台池鱼鸟盛极,匆匆一瞥,便可见池畔假山亭阁倒映池中鱼莲,四周花树团簇犹如仙境。
然而邀请宓含烟前来的主人门前,只清一色栽植了已渐枯黄的诸多柳树。
一阵秋风袭来,那萧条的柳叶如蝴蝶般纷纷飘落,将来入了冬,想必只有留下一枝枝了无牵挂的柳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得无法伸展。
顺着青石板路,宓含烟由那老仆单独引领,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佛堂。
佛堂中唯有一人,纤细的背影对着门口,如同一尊暮气沉沉的木雕,而桌上所供奉的非佛非道,只有一炉香火,三柱清香。
老仆声音沙哑,低声道:“郡主,送信人来了。”
被称为“郡主”的妇人轻“嗯”了一声,极为动听,随即起身回转,露出一张容色绝丽的面庞。
这美妇虽身着素衣,华发早生,但她生得极美,气质雍容华贵,肤色莹莹如,尤其是那捏着念珠的纤纤手,竟【白得几乎是透明的】。
然而如此美妇,却给人以悲凉、寂寥之感,如同院中之柳,即使姿容甚美,却无绿柳那般生气。
她微微颔首道:“冒昧相请,还望宓姑娘勿怪。”
宓含烟回礼道:“王妃有请,是我之幸。”
是的,这素衣美妇,便是现下秦王樉的正妃,蒙古第一悍将扩廓之妹王氏。
但王氏并不姓王,这本就不是个太大秘密。
秦王妃浅浅一笑,清雅至极,【盈盈水瞳不带泥尘气】,只默默看了宓含烟一眼,便旋身往外走来。
院内垂柳成荫,虽无红枫似火,但那些被风卷下的落叶堆积在树底,也别有一番趣味。
秋蝉哀鸣,夕阳斜照,院前一条小河围绕,遥遥望去,河面飘荡着片片柳叶,在余晖下犹如灿灿流金。
秦王妃垂首微笑,一截白皙颈露在人前,趁着那头只用一只金钗固定的简单发髻,分外怪异。
她出声问道:“她还好吗?”
宓含烟被秦王妃周身挥之不去的枯凋所感染,不由地放柔放轻了声音,“小郡主活泼可爱,只是十分思念于你。”
秦王妃唇边溢出一抹冷笑,似嘲似讽道::“想来脱因不敢亏待她。如此,我也安心了。”
说罢她自发间拔下那只金钗,以一种令人不忍拒绝的温柔姿态,替宓含烟戴好,“我身无长物,唯有一钗一仆,如今这金钗便赠与你吧!若故人不弃,它或许能助你一次。”
宓含烟眉间微颦,见她坚持,只得道谢。
秦王妃这才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令她那张绝色的面孔顿时鲜活了起来,美艳不可方物。
她又对身后那老仆道:“你也随宓姑娘去吧,替我陪在那孩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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