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玄阳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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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式开始，天帝按之前的设定，当众给轩辕云、石年几人亲自授阶。轩辕云、石年正式承袭真神之位，轩辕云任五方上帝之中央黄帝，石年任五方上帝之南方赤帝，常胜、常先承袭次神之位，常胜任风神，常先任木神，还有一些自下界飞升的仙，也一一受了分封。

离鸢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可注意力却实在无法完全集中——主要身旁这位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两人又离得近，总觉得他的气息始终环绕在自己周围，举手抬足之间也会不经意地碰上。

于是授阶仪式刚刚结束，离鸢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席，看也不看一旁的东皇，转身溜了。

举办宴会的大殿离瑶池很近，却不若正殿那么肃穆，仪式结束后，一些仙人三三两两的出来透气。离鸢不想跟人寒暄，多走了几步，直接来到了瑶池边上。

天界没有夜晚，只有日月同辉的夺目，和光怪琉璃的色彩。离鸢其实有些怀念凡尘中的夜晚，总觉得似乎只有那样的寂静与黑暗，才能让人静下心来，而不似现在这样，心烦意乱……

旁边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离鸢没有回头，更不愿寒暄，静等脚步的离去，可那人却在距离自己仅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随即便是一句略显利落地女声：“玄阳见过离鸢上神。”

玄阳？

哦，姒嬁。

离鸢侧身，眼前是姒嬁那张熟悉的脸，却因多了几分坚定与自信，便与从前的姒嬁判若两人。

只是此刻的离鸢并没有心情叙旧，于是微微一颔首，便重新转过了头。

哪知这玄阳却分明是来寻她的，见她不说话也恼怒，更不离开，径自又开口说了起来：“小神虽与上神有旧，可此番算起来才是我与上神的初次见面，请容小神自荐，我乃九天玄女，名唤玄阳，曾于洪荒时期效忠于东皇帝君麾下，现位居真神，分管天下杀伐。”

唔，很……厉害！

离鸢道：“幸会。”

继续不欲多言。

可那玄阳很快又道：“上神莫怪，实在小神很早之前便听过上神的威名，神往已久，今日终于得见，这才忍不住过来叨扰。”

“嗯，”离鸢看出她是专门过来跟自己说话的了，略微想了想，便转过身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听着。”

玄阳被离鸢如此的爽快弄得一愣，却很快调试过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想要说的话：“我自洪荒时期便与帝君相识，看着他一手将八荒整合，将仙界一统，护苍生于危难，造无尚之功勋，其中艰辛，实非旁人可以理解。”

身为“旁人”的离鸢自然听出了玄阳的针对，也不辩驳，直接说穿了她的心思：“你心悦他。”

“……是。”玄阳也不扭捏，甚至对此很是自豪，半点此刻正在面对人家未婚妻的局促都没有，坦荡荡的……倒是并不让人讨厌。

“我知上神乃帝君命定之人，却并不心服，只觉着这天下命数实在玄之又玄，上神如此年幼，对帝君从前一切一无所知，他的丰功伟绩你没见过，他的浴血奋战你也没参与，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于他过去经历的一切而言，不过是个从古记中阅读他一切功绩的看客，为什么……凭什么就可以和他有命定之缘呢！？”

离鸢看着玄阳再不掩饰的愤恨，莫名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其实我也很好奇呢，怎么就是我呢？”

多可笑，明明有人比她更期待这个身份，却偏偏是她，为什么？

什么命定之缘，命中注定，她其实……恨透了这种说法好么？好像自己的一出生就被人给定好了——生而为神，所以便要生来坚强；命定之缘，所以即便那个人没有心，你也必须接受……没有丝毫自己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