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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蝶咽了咽口水，看着白澍与女人对峙。
一秒，五秒，十秒……
女人龇牙咧嘴，白澍纹丝不动，两人都企图从对方身上发现彼此的弱点。
终于，还是女人动了，她脖子一扭，像蛇一样盘上了白澍的身体。
杜小蝶忍不住道：“白澍！”
“别过来，她杀不了我。”
白澍却没挣扎，任由女人勒紧自己，越缠越紧，越缠越紧……
眼看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唇色也发白，杜小蝶急了：“怎么杀不了？你再不动，她真的要勒死你了！”
“……不会。”白澍的脸庞渐渐染红，说话也变得吃力，“酒店……有入住规则，商场有……购物……守则，看电影……一定也有。我们没破坏规则……她杀不了我……”
刚巧女人的脸又绕了一圈，停到了白澍胸前，他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口器，反问：“对不对？”
女人：“……”
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如果忽略下面那缠了一圈圈的长脖子，这一幕，说实话——还是很暧昧的。
白澍：“这是个电影，我们作为……观众，绝不会做多余的事，你再怎么唬人……我们……也只是旁观者。”
咚！
耳边传来一道梵音。
女人勒紧的脖子骤然松开，下一秒，看也不看白澍，将头无声无息地缩回到身体里，接着，四肢攀着房梁，倒挂着爬走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杜小蝶和白澍，以及那早就死去的男生。
“你没事吧？！”杜小蝶一把抓住白澍的手臂。
周围景色一晃。
她再回神，发现自己又坐在了电影院里，而隔壁，是脸上慢慢恢复血色，微微喘着气的白澍。
大屏幕上放着后续剧情，还有角色的尖叫，白澍却扯了扯嘴角：“恐怖片果然刺激。”
杜小蝶：“你吓死我了！”
还要再说些什么——
“嘘……”
前面座位上的中年男人缓缓扭头，竖起食指，冲杜小蝶和白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脸像涂了一层蜡，没有丝毫人气，可盯着杜小蝶那空洞的眼神，反倒比刚才电影里的长脖子女人还渗人。
杜小蝶咬唇，与白澍对视一眼，不再说话，默默坐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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