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是面前的李尚书，连悄悄瞧着的姑娘们都愣住了。
李尚书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脑袋不是有问题吧，迎娶一个青楼女子，还八抬大轿？
这传出去怕是会给他们这个百年官宦之家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污点。
“这……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就不必谈这件事了。”
张小肥拍拍手，干净利落的总结道。
李尚书不愧是饱读诗书，受此待遇竟也没有失了风度。
他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了腿，不再急切的想要占取上风，或者是故意拿权力威逼，倒像是在期待着她会说出些什么一样，“你倒说说，我为何不能带走她。”
“第一。”
张小肥伸出一只手指，“她与李公子是自由恋爱，不存在任何的引诱之说，若是真的算起来，是李公子在花魁大赛上主动追求于她，甚至常常跑来与她私会。”
她看向对面的人，“这一点，我想您也很清楚。”
李尚书抿着嘴，没有出声。
“第二。”
“她从未在我们这收取任何李公子的财物，当然，那几首酸的不行的诗就不要算了，您说她为了钱财接近李公子是完全不成立的。”
张小肥摊了摊手。
“总的来说，她一没有违反伦常道义，二没有收受多余财物，你既不是来迎她回去做李太太，那么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要带她走。”
她的话说完了，李尚书许久都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捋着胡子，看着她的双目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真的很难想象这番话居然是出自一个老鸨之口，言辞恳切，句句在理，乍听之下居然让人找不出什么错处。
这样过人的胆识就是放眼整个京城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想到这里，李尚书的眼光越发深沉。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绝对不会把人交出来？”
“我说过了，选择权在您。”
张小肥回答很轻松，好像她真的把选择权给了对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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