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续之珍珑局》转载请注明来源：泡书吧paoshu.cc
蔡府门前，冯氏夫妇辞别亲自送出来的蔡荃，坐进马车。
马车里，刚刚坐定的冯夫人就听见马车外蔡荃的声音，“走，去刑部！”
。冯夫人抿嘴轻笑，“蔡大人，可真是急性子！”
坐在对面的冯秋雨，眉眼带笑，“夫人，今日不是也很心急来看蔡小姐。”
“那夫君觉得这蔡小姐如何？”
冯夫人眼尾一挑，那不经意间娇娆风情，饶是这冯大人夫妇早就相处多年，还是心弦一动。
“这蔡小姐，仪容韶秀，清秀灵气，只是这性子内向羞怯，倒是和蔡荃无一点相似。夫人，如此看重此女，也不只是投缘而已吧！？”
“夫君知我！”
冯夫人收了盈盈笑意，挑起窗帘，看着外面繁华街市，一丝淡淡忧愁萦绕眉间，“金陵繁华之地，只是这高官侯门，皇族贵胄，谁能保岁岁荣华，年年富贵。”
放下帘子，“你我皆出生寒门，既无父荫可靠，又无豪门家族可依，夫君这多年来步步为营，前些年才做了这吏部的尚书，但到底在这金陵是无根浮萍一株，这今日的荣华富贵，全靠陛下恩赏赐，如不早做打算，恐终究不会长久。”
车厢中既无他人，冯秋雨动容，一双大手覆住夫人的手，“夫人敏慧，秋雨有今日也都多得往日夫人提点，才能步步高升，位列朝班。如今皇上虽然春秋正盛，但子嗣不多，除了皇长子和二皇子，其他三个，年岁太小，生母既不贵重，也非绝顶聪慧之才，我想这太子必出自这年长两子中一人。照理说两位皇子皆是皇后嫡出，大梁朝制立长为储，本无疑意，但这几年皇上对册立储君一事一再推脱，看来册立哪位皇子，陛下尚未决断啊！”
“既然陛下心中未定，朝臣们少不得要揣测圣意的…”冯夫人含笑道。
“谁说不是呢？！”
冯秋雨颔首到，“虽说皇上不喜朝臣结党营私，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为将来前途，朝臣们难免已在心中各自评估，不管明里暗里，总要选一个，扶持拥立。如果选的那个，日后真能入主武英殿，自然是辅助有功，惠及后世，但若然登不上至尊之位，在这朝堂将再无立锥之地。现在这皇子才开始听证，局势未为眀，大家都在观望。但我想，恐怕过不了几个月，这朝堂势力将日渐分明。为夫，思虑再三，总是想不定，还想听听夫人见解！”
看丈夫说着说着，眉头锁起，左右为难的样子。冯夫人笑道，“那以夫君之见，两位皇子哪一个更得皇上心呢。”
“两位皇子都是皇后嫡出，出生并无差别。皇长子性情温厚，只是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更得陛下皇后疼爱些。至于二皇子，身强体壮，反倒少了皇后的照拂，在宫里是赵贤妃抚养长大的。”
“既然皇长子年长，又更得陛下疼爱，为何陛下多年来都不肯册立为太子呢？”
冯夫人含笑提点到。
“为夫想了多日，这皇长子得皇后亲自教养，三师教导，这德行文采都比二皇子更为出色。唯一差的，就是身子实在赢弱了，虽有蒙大将军指点，这武功骑射都是不堪一提，全无陛下当年马上天下，征战沙场的气势啊。”
“夫君慧智！”
冯夫人盈盈浅笑。
冯秋雨灵光一闪愁眉开启，笑道，“夫人一言真如，让秋雨瞬间眼前清明。为君者日理万机，有为君的德行，也得有着担得起江山的体魄。所以在陛下心中，两位皇子是各有千秋，并无片偏倚，只待这两人上朝听政，处理政务的能力再做决断了。”
冯秋雨想明白一事，却还有一事不明，“夫人，这蔡府千金？”
“这立储一事，还需等些时日，这选妃可已在当下了。候选的皇亲贵女的名单，年前内务府不就宣布了么。虽说这初入名单也有数十人之多，但考虑过家世人品，这堪当正妃的人选实际不足十人，再看看面貌性情，就又少几人。宫里选皇子正妃，最后还是要合过八字的，二位皇子降生，天下皆知，生辰八字不难知道，为妻又打听来那几位小姐的生辰八字，能和两位皇子生辰八字相合的，实不过四人。薛太傅幼女薛凝月，霍军侯孙女霍雁，齐大人的次女齐珊，和蔡大人的这位独生女儿蔡初雪。但若再论母亲的身份贵重，则只有薛凝月和蔡初雪是正房一品诰命夫人嫡出。霍雁和齐珊的母亲都为填房，身份自是不够贵重。另外，除了蔡初雪，其他三位都是家族鼎盛，兄弟姊妹众多，难以亲近。唯有这位蔡小姐，既无亲生姐妹，又少父母疼爱，身边只有嬷嬷丫鬟而已，还好接近。如今我与蔡小姐多多亲近，关系亲近些，且不管以后她是做了哪一位的妃，即使再不济，指给了其他皇子贵族，以后你我在皇族间也算有这么一层关系，不是么？”
“哈哈，夫人正式考虑周全，虽说后宫不干政，但前朝后宫本是千丝万缕，哪能摘得干净。这皇子的身份，不都要看母妃的位份。听夫人如此分析，这蔡小姐是大可能被选皇子正妃。多谢夫人谋划，今生得夫人真当是我冯秋雨平生之幸啊！”
冯秋雨看着自己的夫人，犹若世间珍宝。
蔡府里蔡初雪，终于平复了些，去探望病重的母亲。
蔡府主母屋中，依旧满屋子终年挥散不去的药味，蔡夫人依旧孱弱地靠在床上，说不多几句话，就精神不济，更不用想得到丝毫母亲的抚慰。蔡初雪连提及自己遭遇的机会都没有，说了几句，问了安就自退出来。还好刚刚有冯夫人安慰过，蔡初雪也不觉得分外难过，还想起来去探望那位一心守护自己的涂嬷嬷。
“嬷嬷，你这手才包扎好，可别起来了！”
蔡初雪按住欲起身的涂嬷嬷。
“小姐，昨日是老奴护卫不力，让小姐受惊了！”
涂嬷嬷那一脸愧疚，“小姐可有受伤么？”
“嬷嬷，我都多得你护佑，只不过一点点擦伤而已。”
初雪扬扬左手裹着一条。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宫里选妃甄选严格，要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涂嬷嬷又愧又急。
“不打紧的，大夫说过些时日就会好的。”
“唉，要是有药王谷的肌膏就好了。听说那药膏生肌养肤，寻常伤口不消几日就能愈合，不留一丝疤痕。只是这药膏名贵的很，实是千金难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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