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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刚从表演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但不是维克托想象中的那种表演。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差不多。
在他看来，穿着可笑的紧身衣，戴着有小翅膀的耳朵头罩，虚假而又尴尬的发表演说，然后在台下士兵十分不买账的骚动中离场。
真的很像马戏团里的猴子。
很像很像，被人蔑视着围观，指指点点的嬉笑。
这注定是史蒂夫的第一道难关，相比最初他的预想:上战场，为国效力。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荒唐。
他又显得那么的懦夫，仔细想想，如果是史蒂夫在战场上奋力拼搏，下战场后遇到一个虚有其表、根本不上战场只会空谈的家伙，他的态度也不会太好吧……
“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把史蒂夫惊醒。
佩姬不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你上次这样是因为据说维克托失联，上上次这样是因为你觉得你无法在战场上和他相遇，履行诺言。”
这么一说，搞得他好像真的像懦夫一样，史蒂夫苦笑一声，“我只是感觉，我这样不停的表演，和马戏团的猴子有什么区别？毛发的长短？”
哇哦，早有预料。
佩姬走到史蒂夫旁边坐下，放缓了语气，“你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的，人生本就是难测，就算是维克托，他现在也上不了战场。”
因为之前和维克托有过接触的原因，佩姬可以看到一部分有关维克托的文件。
但史蒂夫不可以，他明显有些吃惊，“什么？”
佩姬耸了耸肩，“他上了一次战场就被敌方斩首盯上了，现在被撤下去参与秘密任务了。”
“所以，就算你上战场，你们也不会遇到的。”
真是奇怪的惺惺相惜。
史蒂夫无奈的笑了笑，抓紧了手里的本子，“不是因为这个……”
他盯着慢慢降下来的大雪花，沉默很久，才突然道:“我只是觉得这好像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要做的，不是在后方当一个宣传的猴子，而是在战场上尽力，为后方的每一个人尽力。”
佩姬动了动，“就因为这？”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吧，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办的问题。”
被人当猴子当然不好受，因为性别问题一直颇受关注的佩姬有一些理解这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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